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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竟然难得有了一丝意外甜蜜之意,怒火渐消。她却仍是面上淡淡,疏远地站着。下船进阁时,她也换了一身春衫。
绿罗衫儿银条背子,手中还有一柄扑蝶的绿罗扇子,额头贴了一朵绿菱玉花钿,在苍林绿境间何等
的清新怡人。
他看着她板着的俏脸,禁不住就放软了声音:“我说京城的事那不是真的。你信不信?”
“…”
她侧目瞅着他。两人对视着,百花洲的暖风吹得松影摇动,点点碎碎都落在他和她的
肩头袖间。她心里千回百转,沉默了半晌后才点了点头,轻声回答:
“…信。”
他大喜过望,只觉得不枉他对她一见倾心。更不枉他这些日子越查她的底细越是对她钟情:
什么做外室,那是郑家的生意太大,引来了许家这样不择手段的敌人。
什么海贼从良 ,郑家老爷十年前确实是做过海贼, 但再向上算十多年,那时候太上皇还是皇帝,从北边过江逃到了临安,郑家老爷也是随驾的水师兵卒。
水师为了保护龙驾和金国水师大战,结果惨败被打散了流落到了海上。为了生活,这些残兵才一起做了占岛为生的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