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也没有着急塞人给他的意思,只拉着他的手,叫他坐在身边。
不用吩咐,就有婆子把食盒里带过来的温热参汤取出来,递给柳空蝉,柳空蝉轻移莲步,恭敬小心奉到他手上,当着老娘的面他没言语地接了。
范夫人看得欢喜,看着他喝了一半,他突然开口道:
“母亲,儿子有个喜欢的娘子。”
柳空蝉咬唇白了脸,低下头,两个婆子相视愕然,范夫人却是笑了起来道:
“昨晚就是要和我说这件事?娘听着呢。我们母子也许久没说过私房话了。”
他难免有些心中难受,最初父亲清远侯兵败降敌的消息传来,母亲万念俱灰,头一件事就是暗中叫了桂妈妈把他送外祖府里,唯恐他受到牵连。
到得他的世子爵位不保,他也听说是二房叔父过去和娘商量,说是都打点妥当,靠着秦家几辈的老脸不牵连他人,跪着求她与丈夫和离改嫁,让世子也改姓,让秦家大房独自承担起这叛国之罪。
她眼里的泪水都哭干了。
现在十多年过去,她与傅四老爷虽然夫妻和睦,生有一儿一女,但直到去年年末他父亲沉冤得雪的那一刻,她的精神气才彻底回到了眼睛里来。
范夫人笑盈盈地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