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唤着她,但这一回他没有拦着了。
她本来已经半信半疑,这时又恼了,丁良看着她以袖掩面地走过来,都不敢拦,只听到她扶着嫣浓的手,一路向越女轩去了,嘴里还在哭:“何苦来——谁能这样熬上几年去等他上门求亲?我没有他还自在得多!明明收了侍妾还骗我,谁稀罕——”
他赶紧去劝公子,傅映风听着她哭了,又恼又叹团团转地道:“我不是不和她说!难道要和我她说母亲不喜欢她,我去退亲就得防着母亲对她不利,所以把柳娘子扣着? 母亲再如何也是为了我。做儿子的能这样说?”
然而说到这里,他又后悔了,眼见得她上了女席廊,他跳下小船匆匆吩咐着,“从湖上绕到席后面
去,我再去说一说。”没料着,他的楼船在湖上缓行,范夫人见得儿子的官船,那边差了婆子坐了小船来问:“该是挑选的时候了?已经准备叫她们献艺了。”
“公子,不方便过去了。”
“…”傅映风坐在了楼船顶台交椅里,脸色难看之极。去打听了赵才子的事刚赶到船上的丁良缩成了一团,唯恐喘气声大了惊动公子让他发作起来。
脚步声悄悄传来。丁良瞥眼看到柳空蝉悄悄下了楼梯,知道她是要看看那苏庶女。看看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