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虫鸣图》。
她的人就仿佛化成了月夜花圃里的一丛独开的黄月季,随着她一颦一笑而斑斓纷落的,是明月洒下的光屑。见得如此被时光忘却的美人,见得这水月境的旧居,范夫人唇边的微笑停滞。她几乎以为重新回到了多年前还是清远侯夫人的时候。
那时,公侯王爵的贵妇中只有她家老绣娘不需要印染,就凭绣工制出这样化工笔院画入罗织的纱罗裙子,她送了这一条给了温娘子作为生辰礼物。
她惊喜地立时穿着上了身,那一刻正如眼前这般绝色澄丽。仿佛一切都没有变。仿佛只要她转过身,坐船回去,还能回到侯府,看到丈夫秦侯爷等在正房里,埋怨着她:
“又去和温姐儿说话了?一去就是三四天,把我丢在这里冷冷清清的。映风那小子呆得很又闷得很
,只知道读书读书…喂,你说温姐儿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不会是太上皇的吧?太上皇生不出啊!你一天三趟去干什么,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她的回忆被呼唤声打断。
“姐姐?”当初让秦侯爷吃醋的温姐儿,现在是承恩侯傅二老爷的侍妾温姨娘。此时她早已不是当初躲在庄子里的少女,但容貌保养得极好,果然单凭这美貌,她在宫中也差点做了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