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在曲声的悠扬中,他走近过来,傍着她细细听着,伸手在琴桌边取了那张诗纸,儒影随风,她侧目看着琴桌前的他,轻声道:
“殿试是皇上主持,皇上要问公子的策论就在这一句诗里。”
“郑兄知会过我了。我昨夜才想通这其中的意思。”他笑着点头,惊喜最就在深夜消化在心底,“多谢娘子了。”
说罢,这诗纸在他手中随意撕片,散在了水池里如残荷青萍般转眼了无痕迹。她停手端坐,仰头笑着道:“有或没有,公子也是要状元及第。只请公子衣锦还乡时不要忘记郑家。我出不出宫倒也罢了
。郑家一家的老少性命,全系于公子身上。”
所以她才刻意用了当年与他相逢时的这句词来打机锋。如此大事,不可能明说。他和她是一样的心思,握着诗筒慢慢点头,凝视着她道:“我这几年,走到殿试这一步,和平城郡王之间也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也应该放心我。”
风雨欲来,连横亭里的静谧美好也动蒎不定,不多会,郑锦文回到亭中。他携来了两架七弦古琴,让妹妹与赵若愚评品。又早早约好了明日再聚。
“她的事,我做不了主。”
对于赵若愚对她进宫的疑问,郑锦文私下回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