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仰视着他。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互相的凝视中,他和她都想起这几回在郑家水庄槐花树下,他反复试探过的事:
“郑娘子,汪云奴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赵公子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郑娘子,以前有没有去过浣碧庄?”
“那是我哥哥的庄子,我去得少。家丁们在那里呢。”在水庄的横亭中,她总是一边用细竹子玩水一边轻描淡写地回避了他的试探。
“郑娘子,浣碧庄里有佃户吧?有没有佃户的女儿进府里做丫头?”
“那是海庄子呢。都是渔户,我倒没听说过有佃户。那边也不曾送丫头来。我们家的丫头都是我爹爹身边老人们的孩儿。爹爹说不能自家过享福了不顾着旧人。”
赵若愚的手臂收紧了些,她仓促间伏在了他的胸前,就像是一年前和他摔在了一起。他渐渐低下了头,在她耳边悄语:“…一年了…你…就一直没有思念过我?”
他却一直在想她。
“你早就认出我了?”她轻声回答,脑海中回想着她和他最近见面应该是在明州城的钱家河房,张夫人的楼上。果然他回答:“并没有,你变了很多…”
他端详着她的眉目容貌。在舱窗暗金的光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