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娘子?”
四面帘子被风吹落了,帘影深深。地板上光波泛动。
他不出声地看了她半晌,慢慢道:“我是一时气盛,知道你和许文修要订亲后才在外面说起要另行
纳娶。”
“我知道。你说过这样的话就好。”她笑着又暗叹了一声,她叫人打听过,宗亲里都有人确认她才会信,“赵公子。你爱慕汪娘子,我们家愿意成人之美。你不用等我三年。”
“我和汪家说起娶云奴娘子的事,也是因为——我以前以为你心里只有许文修,一年前才不肯跟我走。”他并不接她的话,坦然解释,“所以我一时气恼就汪孺人说我要另娶云奴娘子。”他苦笑着,“但我没有和云娘子说这事。汪孺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
她诧异于他的坦白,不由得就叹道:“公子的胸襟一日胜过一日。”傲气如赵若愚,他以往就是想透过汪孺人的嘴把这事传给郑家出口气。但现在的他明摆着不在意了。
“我如果还这样孤傲不知收敛,恐怕这几年死的就是你我。而不是赵秉义了。”他走过来,停在她身侧,端详着她道:“赵秉义是如何死的,你知道?我不应该说另行纳娶的话。但我和云奴娘子自然是不可能。她是赵秉义的养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