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婆哭着,到底给她重新梳了头,簪钗插梳,系了披风,戴了帽纱。
“我去见一见李副相家的亲戚,就回来。赵公子大老远进京城要和平城郡王斗一个人又怎么成呢。我们家还是要和他互相帮衬着。”她上了妆,忍了泪,笑着,“妈妈尽管放心。”
“李副相家?”嫣浓和逢紫互视了一眼。好歹没出声。冯虎赶着雇来的车,陪着她去钱塘门外赏心楼的时候,心里亦难免想到:“枢密李副相…听说是傅九的义父。”
李副相他的亲戚不就是傅九的亲戚?”
她上了车,摸出了嫣浓塞还给她的首饰图样。赵若愚房中的首饰盒子里有几枚首饰,郑家的人查出他是在明州铺子里打的。就暗暗抄了图样给她。嫣浓对比后确认无误。其中一枚有“云奴”字样的新打制的烧金长簪子。她看着这图样并不意外,喃喃自语:“看来心里果然是有汪云奴的?”
这首饰明摆着是赵若愚要送给汪云奴的?她一揭帘子,悄声问着冯虎,道:“你说,你要是和人家娘子有杀父之仇。你敢不敢放她在身边?要不是喜欢得不行了一定要娶妻了,肯定不会吧?”
冯虎驾着车,瞟她一眼:“咱们家不是还和汪云奴有仇,不是和她合谋对付傅九?”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