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好在殿中人人都在变色,极低的议论声响起:“…范衙内怎么贬了一回官,就这样不会说话了。”
“这不是叫皇上难堪么。”
官家还未如何,下席的范小学士把脑袋塞进了酒盏里,闭嘴不出声。官家笑了,道:
“原来如此。是朕失查了。”说着,又站起转头看向帘内的太上皇,“儿臣和若愚提起这亲事时还
在年初之前了。方才在勤政殿上又提起,他不吭声。儿臣猜到他是不愿意。就没提了。倒没料到他是怕直说了,朕脸面上不好看。秀王府的采花使今日才回京城,递了表章要求见,儿臣让他准备嘉国明日出宫的车船行程,倒没来得及见了。”
说罢,他施了大礼,在玉阶跪下道:
“儿臣向父皇请罪了。”
“皇上国事忙,哪里记得这些。快扶起大哥。”
太上皇和官家是父子,听他说几句就明白了他故意提郑氏给长公主做妾,是暗地里敲打泉州宗亲们,敲打赵若愚不要学平城郡王的意思。再想起官家前几日来请安时,亲自向吴太后说起补选德寿宫选女的事。他不好和老妻说,还是得这大哥儿说才行。官家昨天还说起把西湖边的下天竺御园拨到嘉国长公主的名下,作为长公主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