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淡漠下来更没打算去前殿里见他。
“我都恨不得我是公主,才能有三分把握笼络住赵才子。更何况,汪孺人非要他做女婿,女儿为妾都行。我却咬定要进宫。赵若愚会选那边?”
“…姑娘放心。他不是要马上要殿试吗,姑娘别着急…”
嫣浓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小心翼翼持拂为她扫去大衣服上的春日飞絮,她坐在窗前看着白象院里的大椿树,听着嫣浓在她身后忙来忙去,这丫头见她绝口不再提傅九,连忙安慰着,
“赵公子说不定殿试完就来求亲了…”
她不出声地倚窗,这丫头也是有些着急,一面在屋里收拾着一面独自嘀咕着,“汪孺人敢让姑娘你上当!姑娘你何不就顺水推舟?你要是替赵公子纳妾,咱们专挑书香门第里的小户良家女子。会诗会
赋的。哪里轮得到汪云奴做宠妾?姑娘你还怕什么和赵公子失和,被汪孺人挑拨?等过一阵子姑娘腾出手来,再收拾她们!”
“…你以为我不会用这法子?”
她无奈叹着,轻轻吹去窗台上的春絮,雪白飞絮落在了窗下的泥沼里,仿佛看到了那一日碧沉山庄,荔枝树下的嶙峋山石,还有枝影假山后相对凝视的公子与云奴,“真到不得已的时候,我自己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