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非要和公子斗到底了。
“她如今在哪里?”傅映风沉着脸,一步踏上了划子小军船。顺着丁良的眼光他一转头,却看到了她和张三衙内的身影。他脸色一沉。身后的西湖繁华至极,人头涌动。
尤其苏堤六桥一段丝竹喧天,沿湖数百座官宦、富室的彩棚幕次柱帐相连,迎接太上皇、官家、公主出幸的御船。其间家伎、小唱、瓦子戏班子的小船装饰一新,共时涌出献艺。丝竹绮丽之色在柳水花影间延绵数里,张宰相府的幕次当然不例外。
“三公子。”
“澄堂——”郑锦文,字澄堂,假装路遇了张三衙内。郑归音低头未出声,她戴着帷帽站在郑大公
子身后,听着他与张贤柏笑语闲谈,她就觉得郑锦文这混帐又坑了她一次。这不就是故意来相亲?还有,他怎么会觉得,她和这张贤柏成亲,做了宰相府的儿媳妇能过得有趣?
听听这张贤柏在胡扯些什么?
“先妻逝后学生心死如灰,终日以药为伴,要不是有老父在堂,只恨不得随了她去。但前日传阅抄来了二娘子的曲谱,竟是如闻纶音仙乐,为先妻而得的病竟然不药而愈。昨日梦中,先妻也来和我说,她对郑娘子深为爱慕,不知何时有闲,让我为她在西湖日照园开一场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