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极慢却也极稳。她暗暗想着,太上皇写这篇庐山赋时可谓是全无半点雄心远志,与她极喜欢的观庐山瀑布诗正是天地云泥之别。然而正因如此,再加上她手上的皮膏子重重掺了镇疼之药她才能写完这一篇文赋。
“公子—”丁诚不是天武官却挂着宫卫的职,他和报信的宫卫说了几句话,回头见得这殿中这一幕暗自心惊。他不用去看九公子的脸色,单是瞟过殿下教坊班头里的苏庶女,他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一脸不安抱着琵琶,心乱更甚于他家的公子。连他这个刚从泉州回来的人看了眼下的情形,能断定:郑娘子进德寿宫后,一旦被临幸,受宠的机会和苏庶女不相上下。
“不。她投靠的是吴太后,比苏幕绿抢先了一步。”
傅映风转身走开几步,平静看他,“什么事?”
“…还是公主那边,丁良又来说,大潘氏请公子过去,说是…说是潘玉郎擅入禁地。”
丁诚和丁良不一样,他知道这事不好处置,潘玉郎是天武官不是内廷的宦官,岂是大潘氏一个女官能断出个结果的?但他不安的是九公子也被牵扯进去了。
“公子,潘玉郎毕竟是公子的属下…”
“他补进天武官,这是前天公主游小西湖时,让小潘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