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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是真伤心。他实在也倦了思,不想再去琢磨郑归音的事。昨天叫红儿同车送她回去本是还想得她一个话,是恼是恨是怨好歹给他一句。或是问问他卢程两家的事,他还能寻着这个理由再去和她见一见。
然而昨夜出宫一路上,她半句话都没有和红儿说。他明明让红儿捎话:“京城里的局势大变了。很多事你不明白。比起立皇后,我做驸马的事根本只是小事。确确实实是怕带累了你。你们家和赵若愚都消停些不要惹事。等大事平息下来我再和你细说。”
但她听着这些话只是笑。
红儿回来来迟迟疑疑禀告:“郑娘子没什么话,就是笑了一阵子后拿着她随身的小镜子,在车上自己照来照去的,自言自语说自己又美貌又聪明的没什么不明白。”
“…”他真的想开骂。
他心里烦恼,大皇子瞧出来了拍拍他的肩膀,他难免拉着大皇子诉苦感叹着:“郑家——你不是没听说过极难缠?他们家是抄过一回家的了。郑选女的想法我是不明白的。”
“抄过一回家就应该怕了。”大皇子倒也没意外,大笑着,“我是早听说过她的。司马长云去泉州审他们家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