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过。八妹房里的摆设也被她赢去不少吧?”
因为宫中案发而紧张的张修媛和公主一起笑了起来,欠身施礼,吴太后也笑道:
“平常家闲,几文的事就罢了。不过游戏呢。就算是赌酒射覆的才子也禁不住。范家那三小子每回进宫来值守。听说他回家时身上的玉饰、金线荷包哪一回不是输光了的?要我说,范家三小子最配得上还不是什么什么窃荷诗,是李学士有一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也是太后夸赞他了。他哪里还记得赌书…”
她这就看清了,范小学士那贱人果然就是官家的宠臣,吴太后少少几语,和官家一搭一唱,殿上紧绷的氛围消淡了去,张修媛和公主还得担心那参赌的女官、内侍押班里有没有她们殿中的人,郑归音趁机暗松口气。
经此一事,她总算也知道,宫里的习俗看来和民间一样的。无事时就喜欢赌两把。不论是街边杂货郎关扑卖货,还是大姑娘小丫头游春时买花,都可以赌。只当是游戏。但朝廷仍然是禁赌。只有在元宵节那一月下旨开禁才不抓赌坊聚赌。
她郑家在伙计、家仆里更是严禁聚赌,就是因为赌、女票、酗酒都是取祸之道。否则傅映风用什么法子从季洪手里拿到了郑家货栈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