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敢小声问,“你们家淑妃不是怀孕了?陛下这就冷落她?真是无情…”
傅九直接当没听到,她自然就识趣闭嘴。如此胡思着她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宫路,见得有沿路宫灯渐次掌起,她觉得傅九的脚步慢下来,像是在不高兴。
他到底回头一叹:“何必进宫?赵若愚还有用。我不会让他出事。”
“我不能让他感激你。得让他感激我们家的。”她小小声。
“…”他听得亦是好笑,“他遇上你们家,也是被缠上了!”
“哪能呢?他要是考上了就是宗亲里这三十年里头一个中举的,我们家敢把他怎么样?就是处处巴结讨好,盼着他为国效力罢了。我们家和他也不可能结亲。陛下不准。我也不愿意。他也没看中我。你看是不是——这全是为了国事。”
她一路耍嘴皮子说的冠冕堂皇,这话倒叫傅九听得顺耳。
四下里是小黄门和青衣的身影,幢幢似鬼童。
到了选德殿左侧的朵殿附近,廊下似乎还有夜里轮值的画师、棋待诏、书艺人、御医在侯着。随时等着陛下的传召。
“走得真慢!”突然有人嘲笑了一句,她一转头看到是后面宫道上又来了一位年轻官人。和他们走了个并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