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巷口高高挑起副彩条白底黑字的茶坊幌子——飞来峰茶坊。他半句不问,脚步随她而行:“姑娘请引路,在下无有不从。”
她抿唇一笑。他那眼神早就把四面巷墙扫了个一清二楚,这地方他打小就常来常往,一瞧便知道这巷子一面邻着德寿宫北宫门的僻静宫墙,一面领着东城门的城墙。
好一处风水宝地。
巷底铺着麻石,微有积水,店面并不宽敞列着四扇门,门前挂着青帘子,他揭了探头一看。地方倒是洁净。雪墙黑柱,十几副漆红四方木桌椅。后房似乎还有五六间包厢。四面墙上挂着字画都素雅。但人影不见连伙计都没有。开在这巷子里果然有些冷清。
“你和谁约在此处相见?”他踏足而入,与她在空寂的大堂里扫了一圈,扬头向她示意,她与他一起进了东头第一间包厢,“我来猜猜,这地方看着不像是你们家开的?汪云奴开的?”他进了包厢,屋中居然颇宽敞,屏风画桌,青炉香残。他笑着解了披风丢在了椅上,“方才在船上,汪云奴背着我不注意时偷偷给了你什么?赵若愚的情诗?”
“…是燕国公夫人的家产文契。这地方,开在德寿宫后门的茶坊你当能是我开的?你别说你不知道这地方!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