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绛红纱窗,房中倒有了几分摇曳不定含蓄内敛的喜庆之色。窗外立着斑竹绿篱笆,亦有串串牵牛花儿与夜色星汉相对。
她在内室对镜,梳洗卸妆时还和丫头说起郑老爷这意思,她身边的丫头们都无奈看她,嫣浓急了一顿数落:“姑娘!你在北边的时候是亲生女儿你都没争得赢卢四夫人,她可是继女!你还敢嫁给继子做继子媳妇?”
那不是一定被欺负?
她瞠目。她在身边人眼里就是这样没用?她又迟疑着:“继女得宠些不是应该的?后爹或是后娘得了新人,自然要讨好新人,当然就更喜欢继子继女,你们看傅四老爷…”她又要拿着傅四老爷做例子,说傅九多嚣张欺负弟弟妹妹如何如何,觉得自己和傅小弟一样可怜,当年在船上被抛下也许挺正常,嫣浓竖眉嗔着:“姑娘!傅家老爷心里更疼傅大人还是傅小公子,姑娘心里没数?
“…我懂了,宠亲生的才正常。修国夫人和我生父…他们以前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后来在船上丢下我。是他们一个坚持要回侯府,一个后悔想回北方,夫妻分手和离就都不要我了。所以爹爹觉得不是原配的夫妻家里乱。小孩子遭罪。”她立时就领悟。叹气不再说。
嫣浓不敢出声,她笑着安慰:“几年前不是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