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前几年都是在范府里呆上几个月吃酒发完脾气才回去。
“今年是我们这一房来清明祭扫,弟弟妹妹还小,父亲又年纪有了。我自然得多安排一些。不妨事。”他微笑,她看出他真是不介意了,又心酸又为他欢喜不已,连忙悄悄安慰:
“傅九,你不想让范宰相担心是不是?没关系的,我在京城的北洋池边有间小别宅,家里给我的。我放在了冯妈妈的铺子名下。一直都没人用,我这回来就特意叫人布置好了,有船有花草有摆设。还没功夫去。你要是这些日子心里不高兴,不耐烦说话应酬,可以去我的别宅里玩耍…”
她低头在腰间荷包里摸索,取出两支新打铜钥匙和折成方胜的地图,
这是她特意准备着带在身边的。
“喏——你拿着。我亲自看了花草都是上年栽种的。如今花儿开得极鲜亮,临着北洋池还可以坐船看风景——”
又悄悄,“旁边坐船就可以去西湖,还能去瓦子里。吃酒看戏都可以。”
“…你也一起去?”他伸手接过,瞟着她,含笑问着,“我们一起躲着?”
“这样不好。”她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