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还有别的事。赵从俊是衙门监官,只要是和茶场、茶商扯上关系,难免有什么监守自盗的私茶生意也未可知。”
邓管事果然就是私商管家,深知万一做了违禁的买卖就容易出大事。
城门的船堵着仍是未动,郑锦文看看外面远远驶来一条大画舫像是打着皇商任家的旗,想起二妹从御园里出来就提起官家喜欢了一个辛姓的承御,和京城辛家有亲戚关系。他查了查果然也是茶酒司下的商家,京城茶商的行首,听说就比任家少一个靠山。
但如今长公主就是辛家的靠山。
他摆手让他坐在一边,低声商量着,“打听了什么?”
这舱里舱外都是郑家从泉州带来的老伙计,邓管事却仍是极谨慎,悄声:“我这几天,在京城里几处道观里一一去送了老爷的香烟供奉,听仙师们说的。大公子,京城里的公侯宗亲们也在私下做些违禁生意。可不是咱们家这样。咱们家没根基,事事小心——他们不一样。”
“这我明白。”
“仙师们说,咱们家这样的私商是规矩的。京城里都是皇帝家的人挖皇帝家的钱。他们眼里还没把海商当回事。倒听说榷场那边的江北大营、各处军州里什么私盐、私茶、马匹、军械什么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