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映风和郑二娘子好了一场,岂有不深知她的心思。他更深知情敌赵若愚这人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温文雅致。
至于官家对开海一事的心意变化不定,打从纪侍郎一案发作程青云通敌入罪后,他早就有所预料,只没料到这样快。不就是郑家掺合了进来?
他便摇头叹了:“不用担心。我有准备。已经和御史台打了招呼。明天许老大人就会让人上表弹劾泉州水师隐瞒不报海寇掠境之事。|请旨再下禁海令。”
“禁海令?”许长宁今日早上一惊一乍,到这时傅映风从容布置,他听了才长长地吁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但郑家分明插手。这其中的意思——”
傅映风没空解释他的揣测,又忙着召了丁良,叫到一边低声道:
“你回外祖府上,和外祖说。双卿要是来求外祖,去重提和赵若愚的亲事,这事不能答应。”
丁良吓了一跳:“公子?”公子他是在说胡话?贺娘子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
“你知道什么——!你和祖父说,双卿要是知道赵若愚弃考倒也罢了。如果知道他是为了福建路开海之事上书也罢了,她顾着咱们家里不会如何。但既然重新殿试就不一样了。如果是这样,像赵若愚这等难得的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