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二妹在家里经常对镜子叨叨,说卢开音不如她美貌善良心地纯良,是个坏人,亲娘也不认她太狠心。她绝不能认亲。他听多了便也知道她也许仍然留恋过往,只是不肯再回头了。
“果然如此?”
许文修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取了长案上画坏的画纸,叫人收去。再命人重新铺就一张。他不是听不出来,只是郑娘子三四年前不就是真心这样以为的?万一又蠢回去了,郑家白抄了家她白白吃了几年苦,那就完了。和郑家联手的许家就叫天天不应了。
郑锦文看出他那侥幸的神色,知道他畏惧忌惮卢开音极深。
“听说卢四夫人,和你提过想参股你们家的船厂?”郑大公子并不作画,伸手取了仆人送上来的剪子,应在树下翦了一支淡粉红月季花儿,随口一笑。
“…若不是如此,我何必非要休了妻室不可?”许文修迟疑对画纸,终归心乱无法下笔,微叹口气。
面对郑大公子,他自问不需提纪鸾玉没有生子,也不用提她不许他进她的房,仅是她为平宁侯府来提这样几乎是等于是空手夺产的狠恶之事。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金柳依依,秀绢含笑捻墨,亲手为他研磨,他丢笔,对郑锦文道:“不是我无情无义!纪侍郎若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