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取了一只小盒子,推出去。
傅九不看都知道是什么,只叹着他们真磨叽。每年都这样来一回。也不腻。
每年都拿着三十年前的靖难之役,本朝立国临安的事来说这些。
“今年正殿上又是烧的乳香?这得费多少钱?”朴押班开了盒子,异香扑鼻。盒子里专供着朝廷祭天用的外蕃乳香,民间是不许用的。但灵山寺自然又不一样。他叹着:“一两乳香一两黄金。太上皇来一天,要烧掉多少?这花费太大了——”
“可不是?你说,大和尚有这孝心。叫天上的将士们知道赵家这个心。也得有这个钱。不从国公们手上拿。从哪里来。”
“恐怕还不仅是国公们。他们就算是倾家献上,也未必供得起。”傅九笑着,赶紧作了总结,“京城内外巨富人家,他们信佛的多了。有孝心的也多了。”
“谁说不是呢——”
耶律平没意见,几个人一合计,朴押班也觉得佛事要办漂亮,才是国泰民安的样子。这花费还是要让灵山寺来想法子。
傅九微笑,瞟瞟街对面的郑家马车。车帘子上的杏色流苏静悄悄。他知道这是因为燕国公夫人不在了。德寿宫也不敢大手大脚花钱了。
这是好事。
否则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