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我可是半点没敢乱用。这都有帐。”他随身带着帐本,笑着要和邸园社的司库汪云奴对帐,“今日是对帐的日子了?怪我,我忘记了。”
他自然是故意避开,想过了今日打发副库去对帐,她心知肚明却不见怪,汪云奴见得赵若愚欢喜也就欢喜了,想着汪孺人叮嘱她要说的话,再想着赵若愚父
亲家中那位平妻霍娘子写来的信说是要做正妻了,她暗为他难过,柔情施礼:“公子这样的局主还兼着司库的正职?怎么不叫人分担一些去?郑娘子她——”
郑归音做了三个局的局主,天天游手好闲,游东玩西。
她每天一睁眼,只管着上蹿下跳打听城内外各寺院里有哪一府的娘子包了院子来上香,哪位娘子手面大,花钱爽快。打听到十人后列个名单,问着局里有和名单上财主相熟的娘子,便厚着脸皮叫上一起去游说捐钱。
劝说的过程就是到人家院子里吃茶、赏花、聊天打屁,吃好了还要拿钱。局主回来把钱一丢,再列名单准备下一轮扫荡。
这一比起来赵若愚这局主就是劳苦至极了。他一时也没忍住,大笑道:“比不得。她那会社里怕不有上百位娘子充了她四司六局的差役?我成天见得她那面挤得水泄不通,素席一次要送七八回。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