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傅九在紫骝马背上沉着脸,夜风吹着残杏花瓣在水面如转萍,巡火铺子里,还有不知哪家的破落禁军子弟,弹着月琴,竹拨子拨着叮叮冬冬的的曲乐,嘴里唱的是春江月夜曲。运河对面
的临水窗格后,吹笛的娘子似乎听住了。月光照在了中间河面上,亮晶晶的。
夜风吹着傅九的衣裳,丁良没敢劝,借着家将来报信才敢请了公子驻马,他细细禀告了秦侯府里的事。他心里是觉得,拿这个借口,公子转头回去,赶紧去和郑娘子赔个不是才好。偏偏九公子他摇头:“不用理会清远侯府的事。盯着就好。”
傅九继续往家里走。看着也是来气了的模样。
丁良把话吞在嘴里,左思右想忐忑不安,只胆怯着:“公子,也许…也许是郑娘子听到什么流言…?”这话半吞半吐,还在他嘴里打转,迟疑着是主动去讨打还是拖上几天是几天。然而,九公子突然勒马回头,冷冷地瞪着他,抬手就是一鞭子。他咬牙顶着没敢躲,这鞭风却从他面前滑过了,傅九骂了一句:“管不住自己老婆,你还成什么亲?”
果然,公子早知道!
“…公子,小蝉她不是故意说漏嘴的…”丁良哭丧着脸,前几日是他受了公子的命,送柳空蝉回柳家住几日,这自然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