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和他爹一辈的老贼人,要么是他打小一起长大的,也有三四十人天天跟着,早知道三郎和老爷子三天一封信吵架呢,哪里在乎?
他们一部分照旧嘻嘻哈哈牵着马,不远不近跟着走, 另一伙小子们连忙抢着上,帮三郎背行李,被他瞪眼骂着让他们滚蛋。
“吴管事,这要怎么办——”小喽罗们不敢和三郎掘,转头看吴六耳。吴六耳叹气:“打发人到前面去,包条船。”
三郎恐怕不会和他们一起坐船,但他们能不跟着?这倒也罢了,三郎要去的地方清清楚楚,不会把人丢了。但二娘子那边要怎么交待?
她来的信上,一个劲地盼望三郎赶紧不要在军里吃苦了,不要发脾气打上官。来京城武学里上学。信里,她还为三朗辩解着,指不定和同舍学友一起同起同
宿,大家都是斯文公子没事吃吃玩玩,三郎心情好就不打上官了。
吴六耳知道的事情是郑二娘子盼着三郎上学,他不知道的更多。郑二娘子有了这个主意,还早早特意坐了马车,沿着运河拐到了到武学附近巷子里,在人家下学的时候偷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