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慢慢来吧。三郎也不是你一个人带大的。”
“还有谁?”她一脸疑惑,又恍然,“对了 ,爹爹每回出海回来,都要来骂三郎几句。关心一下。”
他笑骂着:“你就气我吧!就凭你一个人能带大他?”
“你除了训他,还会干什么?”她嘀咕。
丫头小子们摆上了桌子,她心里还是难过,叹了口
气,“三郎也许太单纯了。是我没教好?不说别的。那文瑶娘子。她是不是骗三郎——?”她沉着脸,说完这一句,看向郑锦文要和他说什么,她又忍住,不忍心说三郎被利用了。人家秦文瑶那还是堂堂侯府千金,又怎么认得一个商家的小儿子,她犯得着利用衙门里的一个小差役?
郑锦文看出她那神色,待要说一句话,摆席上了来,他便暂时不理会。堂厅不大,正中摆了两张楠木交椅,又摆了一张黄木椅子,吴六耳被召来施礼坐下,郑大公子笑道:“今天有什么酒,我和你吃两盏。”
“是,早听说大公子好酒量。”吴六耳正接过了家将送来的酒,起身倒了两盏子,“闻起来是咱们泉州的。”
“没错——”郑大公子和吴六耳说笑,着实笼络,郑锦文严厉时,人人敬畏,说笑时让人如沐春风,吴六耳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