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文失笑,只能哄劝着她呢:“你打点衙门,他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没不答应,就是他自己的事!惯得他,他就是被你惯的——!”
“…”郑抱虎有她这样的糊涂姐妹和郑锦文这样的凶恶兄长,这真是倒霉透了。她一点也没有被他安慰到。突然一抬头,她反倒严肃地看着郑锦文:
“你以后不要随便骂三郎。三郎脾气就是学了你。”
“…爹骂得更厉害。”
“这是爹错了!爹的脾气更急,以前说打是亲骂是爱,一回家就去骂三郎。但他怎么就不敢那样对张干娘?”她耿耿于怀的,觉得不来京城就不明白这些道理 ,“张干娘不吃他那一套,他就自己改了脾气。
这是你说的!”
“…”
“还有,你想想爹和你都这样暴脾气,三郎怎么能不暴躁?张相公以往教大公子时,见天地骂,教好了?你自己都说这样不对——?”
郑大公子听到最后竟然哑然无言。他站在檀木书桌前不看她,一会儿收拾着白藤纸的公文,一会儿又提笔沾沾新墨,半晌后才自言自语地,哼哼着说起郑老爷经了一场祸事如今脾气也和缓了。否则张夫人哪里看得上他。
他自己呢,现在处处忙 着,哪有功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