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侯爷卟嗵一起就吓得跪了下来——他却没有理会,眼睛只是看着堂外阶下的绿花枝儿。
他突然就想起了父亲和母亲吵架的旧事。
那是母亲不愿意父亲去江北领军。在房中哭得肝肠寸断,那一日,二叔来这院子里,牵着他往里走。听得夫妻吵架,二叔挤挤眼就溜了。他才不溜,摸近了偷偷听。他躲在窗外,并不敢进去。只看到绿月季花儿簪在母亲的发髻间,又被她摘下来掷在父亲的脚前,泣道:“侯爷心里既然没有我们母子,妾还有何言可语!”
…
然而以往他几乎都不太记得这段旧事了。现在想来,十多年前母亲知道父亲此去,再无相见之期?一定必死?那时他见得母亲哭起来,连忙也退下了。后来见得父母亲又笑着说话。以为就没有事了。没料到后来重重变故…
“映风…映风…以往是二叔错了,你看在大哥的份上…
看在你爹的份上…”
他的眼神微转,看向了地上的秦二侯爷,他酒色过度,脸面瘦削发青。以往令吴夫人吴涌金倾倒的巴蜀才子,已经没有半点踪影。哪一点能和他的父亲相比,这竟然是一母兄弟?
“侯爷当年——”他负手微微而笑,“因为我母亲改嫁,便说我不是父亲的亲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