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愚步入,主客施礼,用了一盏茶后,他也是开门见山:“我想去榷场谋一个监当官。”
她本来准备好一肚子的话,马上化作了笑脸,陪笑着:“哪一家?”
“令兄买了任家哪里的茶庄子的股?”
“楚州!”她立时推荐,拍着胸口,“赵公子要谋楚州的监当官?”她倾家荡产,嫁妆全押了送给吏部大人们,她也要让赵若愚如愿以偿。
“三年为期。也愿二娘子这一回女官试如愿以偿。”他微笑拱手,起身而去。一身儒生素服在夏花深叶中何其飘逸不群?
如今这开海的消息频出,淑妃的亏空隐约有闻。郑锦文还是个白身,他也不和她再争为了什么她非要参选进宫了。
但她也没什么得意。
赵若愚回狮驼院去了,她还呆呆坐在自家外厅里,青帘影深,帘外的绿叶花瓣被风儿吹着,风儿半热。她的淡绿薄纱帛拖在了地面,半晌后她才回神和丫头说话,郑家的老二带着一脸的羡慕叹:“做进士真好。靠能耐考中了前三名,做了榜眼,果然不一样。他爱做什么官就能做什么官。”
这差事是多么难?张宰相在的时候,郑锦文狐假虎威都没有能在榷场那边的各大军州监当司里插进去自己人。其实也就是没有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