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船从这边来——我们家等一等不妨事。”
她在舱里撇嘴,傅九笑着瞟她一眼,见她在帘后没动静便去迎了李贺、夏逊,反正夏娘子头戴帽纱,随夏逊一起进河房的时候,郑大公子是心甘情愿再等等的。
“香兰也来了——”李贺指了指,他的船里岂止尉迟香兰,郑归音分明看到还有尉迟家的几位公子一一走出与傅九拱手笑语,热闹非凡。
“倒不见贺双卿?”她细忖,又暗点头,“是了。她是个谨慎的人。她一个人寄住在相府。如今订了亲就和李贺、尉迟家公子们避开了。”
“好地方。”苏大公子今日第一回来,一时间见得众多贵人难免欢喜。这心事不好明说就借着打量河房,夸奖起来。郑大公子心里骂着你们家在泉州城的河房比这奢侈多了你还装!表面上深以为然:“苏兄说得极有见地。”
哪来的见地?苏大公子暗暗有点肉麻,思忖着以前我在泉州做衙府判官的时候,写的文章和判词那才是有学问,被你指着骂不学无术后来还害得老子削职为民,现在我只是说句好地方,怎么就变成了有见地?
不论苏大公子和郑锦文如何地互捧臭脚,刻意交好,傅九本来要陪着李贺和夏逊说几句话,但他实在讨厌缠着他不放的任俊。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