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要是真太平的时候,我们郑家想要招安不做海贼了应该容易。但绝赚不了这样的大钱,我也遇不上傅公子你的。更何况——”
拱桥上的光照了下来,他只能提前松开了手以扇子轻轻敲打了窗框,阻止她说下去:“看——傀儡戏在哪边。”
吹打的曲声隔湖传来,她一笑看去,他从袖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她感觉到人手心传过来的安慰——他明白她心里的念头。
“没有战乱,平宁侯府的娘子绝不会遇上北方燕京城下的穷铁汉。也就绝不会有我郑归音这个人了……”
傀儡戏在戏船上,船头在演新流行的打戏《黄天荡》,打得锣鼓声平平咣咣,热闹非常。唱腔传来:“颠沛流离一世雄,黄花水荡村舍空——好恨啦——哇呀呀——”
她听着就欢喜着急起来:“开始了——”
傅九瞅她一眼,分明喜欢她的笑颜,却莫名和船边的流水一样生起了逝水东去的余情。
“岸上看戏在茶楼。”他指着,“我们上去。”
她正要点头。他笑着:“你慢一步。”他突然从后舱梢抬脚先上了岸,她一呆看到丁良在岸上应该是找他有事。她想了想又转头去找郑锦文。这时候她应该跟着家里兄长才合适?
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