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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娘子可管不了她这脸色,继续求恳着:
“既然要开海没有不让人一起做生意,但侯府这阵势是想把我们几家全吞了不成?我们递过贴子,找过门路都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来求郑娘子了。”
“……你们几家在朝里都有姻亲,更不要说汪家有程美人,许家有御史台许老大人,苏家的苏美人现在德寿宫里得宠。你们也没想去求。反倒想到我?”她叹笑着摇了摇头,眼带清明,
“你们来求我是因为事情太难了。你和我说清,难道不只平宁侯府?我猜猜是不是还有吴太国舅府?或是宫里的老档?或是宗亲国戚——”
钱娘娘的脸色苦得发灰,郑归音知道她全说中了,缓缓点头:
“我明白了。是不是还有宫里的殿中省。”
“是。”钱娘子含着泪,手指把帕子快要绞碎,
“不是太难。我们几家难道熬不过去?这些年都这样熬过来了。上下打点十成收益里送出去七八成也能过日子。实在是那船厂如今的东主是甘老档的从侄儿。实则管帐的那几人不是平宁侯府的家奴亲族就是吴太国舅的家奴。我们去秀王府上,秀王又病重眼不管这些事。秀王世孙只叫我们来求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