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别宅被郑娘子吹嘘成中隐园,其实一家仅是中产小户的大小,四五间房一个院子。院子里几棵树一个花圃罢了。丁良当先进门时先就见着了眼熟的人。傅四老爷的身边老管事在门房里歇凉,左右厢平板石廊上有灯光。浅黄灯光透窗洒出,左厢房里有人在密议。房门口是范夫人身边的尤婆子守着。
范夫人也来了?
果然就是公子把继爹和大伯父安排在这里私下见面?
丁良心里有数,除了商量宫里立皇后的事,绝不会有别的事。
“公子放心,郑娘子在忙夏家订亲的事。她没有说闷也没要出来玩。”丁良细细禀告,“她一句都没提在宫里受委屈扣了牌子的事。公子送的粟子冰,郑娘子最喜了。”
“她提了宫牌子反倒好。让我去替她办了极容易,她偏偏没提。这就是她不服气在背地里和殿中省较劲呢。否则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大办着夏家的亲事?这不就是非拉上张娘娘和郑家一块儿?”
傅九深知此女,不由得摇头笑了,“甘老档这回要作蜡。”
灯光照出他前些日子三伏天忙着工地上的事晒得有些清瘦,但风采更胜往昔,他寻思着笑,“郑锦文还有功夫订亲?整天在京城里乱钻和张家的门人商量着不干正事!我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