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怀疑地看回头看丁良,丁良多会看脸色,一听到他哥哥丁诚的名字就知道郑娘子防着他是耳报探子,赶紧退后几步,她这才满意转头和他悄悄道:
“现在市舶司是差不多都半废了。只叫官商纲首们交个总税呈到内藏库。开海后就不一样。但禁海前不是有市舶司收税的旧章程?用了一百多年?”她说起开海的事,如数家珍,“我都查过了。”番薯
“这你又知道了。”他长叹一声,“果然可以去争一争了。”
“真的?”她欢喜至极,毕竟他还是头一回说这样的话,她感动地透出你真是我的知己的眼光,惹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苦笑着,“自然是真的。这些事你从哪里打听来的?不是内藏库的老吏或是户部积年老吏,都不清楚。恐怕宰相府都未必知道的。张相公和我祖父为相的这几年都没有办过市舶司的事。”
“我被关在苏家的时候。打听到的。”她眨眨眼忍着欢喜,继续假谦逊着,“运气好这也是没办法。”
他瞅她一眼,挥挥手让人都再退远些,才问,“说老实话。”
“……我对你说话,从来都很老实的。”她赶紧表明一下,免得被怀疑人品,“真是在苏家打听到的。听说是一百多年前的仁宗皇帝、神宗皇帝几位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