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就得旨一人兼了三名太府寺主事的差,管了京城的商税、杂料场和内外库房。
权势不小。
但这郑家人是经过事的,还算是心里有数,郑锦文这些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不时到他的私宅里来吃酒拉家常,连郑二娘子跟着张夫人来过一回后,就半点不见外瞅着他回来就一定过来拜见,早就和他叹过:
“陛下天恩,但我哥哥这差事不好当。老爹必是知道的,京城内外十七八个库房早就分在了衙门各部和殿中省。分开打理,各有各有库官。我哥哥就是个空架子。商税有临安府衙、禁军巡火铺子、临安治下各县衙门、皇城司好几个衙门分开收取,他仍然插不上手。唯一可以用还是他的旧货杂料场。”
“你们家还不得意!?”他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也趁醉对这位娘子明着指点,“再如何,他一个没经科举为官的年轻小子,按律得熬上七八年,年年考评为上才能参加吏员铨考向上升做主官,熬上十年能参加锁厅试正式转为六品能上朝参文官。他呢?”
洪老档在家里一边吃着人家送来的新酒,数着人家送来的宝货黄金一边笑,“和公侯府门第比是不如,和你们家三年前还在牢里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