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甜香又湿又粘,汪云奴只觉得香得叫人晕过无法思考。她站在外面廊下,也被养母骂着。汪孺人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冷笑着:“郑家怕什么?卖爵的事能禁得住?就算张娘娘不做。她张家不做,郑家也不做,别人去求谁?送上门来的钱不要?人情不顾?没有这样的事!现在就正好咱们来做——”
汪云奴万万没料到她竟然起了这样的盘算,骇然一惊:“母亲?”
“我不让你顾着小生意,就是因为有大生意可做。我是盼着郑娘子进宫,越得宠越好。我为什么拦着她的道?这些流言不过是教教她,叫她防备着免得进宫后被人暗算了。”
汪孺人自有她的一番道理 ,把她挑拨赵从俊散播谣言的事撇得一干二净,她用绢子掩唇,强忍喜意,“理国公倒了就倒了。但宗亲里想买爵的生意是绝倒不了的。接下来办这事的会是谁?我告诉你,只会是没失势的平宁侯府——以往燕国公夫人就是和他们府里一起办着。现在燕国公夫人在哪里?在泉州郑家藏着呢!郑娘子迟早用得上我——”
汪云奴被这粘雨的香气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呆惊地听着,说到这里,她终是伸手摸摸女儿的脸,笑了起来:“放心。我们不出头做傻瓜。你别忘了。郑家为什么要让你做养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