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太监经常会去制衣的锦绣院里兼职。不过就是两三个月。这样少不了和外面供料子的大东主们有来往。
这是她的疏忽,但傅九说她说得太过分了。
“英雪殿向来是邰太监和张文宪接洽对帐。你省钱了他邰公公以往就是胡花钱了?多亏张文宪和你们家好又从不在这上面捞钱。否则就得罪他了。”
“可是我哥哥差事都省钱。所以我才——”她心知是求好太甚,但嘴里不服气。
“你哥哥不一样。太府寺的杂料场早就被驻空了。除了他谁还能淘出东西刮出一批用料来宫里搭棚子?内侍省没出钱,英雪殿不用出这个钱,有不服气地一打听,原来他是用宫里积年淘出来的旧马桶六千只去码头上换来的,运道好运河上来了一批十万支巴蜀竹排船。卖了竹子要木板子浮水载货。这一换是皆大欢喜。就这件事人人都佩服他精明心细又消息灵通。那就是他的本事。你呢——”因为说得苛刻了些,她瞪大眼睛扁了嘴。
同路的时间没那样长,不够她在肚子里痛骂傅九不体贴,顺便再骂英雪殿里的太监没见过世面没眼力劲,居然在张娘娘面前说她在行人庵的布置太村俗。他笑着和她告别,她切切叮嘱午间千万不要来。
“生我的气了?”他临别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