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人身在败局竟然也不慌张,突然转身提裙冲了出去:“她是我调教的家伎——!肚子里怀的是宗亲的!”
饶是郑娘子早有准备,也是对汪孺人佩服得五体投敌。
怎么她就能跳出去直接嚷嚷,她从赵府买了这个丫头十年,想调教成家伎。没料到这家伎被一个老宗亲勾搭去了。竟然怀了胎。她四处在找追到了这里来。
“这人证物证俱全,赵府里夫人也知道。公子也知道。老爷也知道。我还有她的身契!怎么就有假了。我来追逃人。这小贱人的话能信——!?叫她还我十年的身价钱否则就给我做丫头到死!她这样子还能做家伎吗?我亏多了——都怪你们卢四夫人!”
她叉着腰,又骂了起来,这回骂的是理国公当初和平宁侯交情极好,她当初进侯府也是个熟客,“你们这郡狗眼看人低的,如今不认得我汪姑奶奶了!如今失势了就翻脸 !理国公还没死呢!”
不单是郑归音这条船上公子们听得摇头,另一条路上李贺、香兰、钱、许等人亦是掩嘴笑个不停。
“她哪里来的燕儿的身契。”郑锦文没忍住问了一句,在这船上看着竟然是她随身带着的文契。郑二姑娘还没出声,傅九就向赵若愚叹道:“令堂请她住在府里倒有好处。她必是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