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战。嫣浓扯了扯她,暗示摇了摇头,她就明白了——二娘子没察觉她自己摆出了慈母脸在装老娘?她一个劲在向郑抱虎罗索着:
“路上有歇息?回来路过东城城门那边时,打尖吃过了没有?我知道你嫌他们在店里烧水慢,我写信叫
你跟前的人路上带着皮水袋子夹层再加两层絮子,路上喝着暖水不伤胃,你记得了?”
她知道郑三郎是绝不记得的,她叮嘱的也不是他,眼睛就看跟着三郎的人。
吴六耳也是头一回看到郑抱虎和郑归音姐弟相处,见着二娘子嘘寒问暖,拉着三郎的手不放,郑抱虎虽然是不耐烦,但还是下马弯腰,把脸伸给她,让她用帕子抹脸扮老娘,嘴里也只是烦:“吃过了!喝过了!吃几口水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娘们!”
老娘郑归音果然不恼也不急,只嗔笑着:“你又是这急脾气——”
吴六耳赶紧陪笑道:“带着呢,二娘子。小的带的暖水三郎在路上喝光了。到了东城城门那面看着时辰还早,三郎就在一处禁军开的酒馆里打了尖。”
“吃的什么?”她连忙问。嫣浓早把一盏暖茶呈上来,她又不理吴六耳,忙着接过喂给三郎吃,郑三郎哪里肯这样婆妈,烦着:“不吃——!”
吴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