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好几身鲜亮衣裳在衣架上挂起,他隔远看着,总算郑归音没亲自帮弟弟换衣裳,她坐在中舱,就算是嫌弃吴六耳这些粗人侍候不好,仍是刻意从家里带了三个十一二岁小幺儿
,让他们去后舱帮着三郎换衣裳。
他就觉得这姑娘没蠢到家,还有救。
“郑锦文的人——”耶律大器跟着过来看了好戏,同情地觉得傅九这亲事不好办,“我听说,郑锦文的人在郑家还是规矩的了。”
傅九觉得看着郑二娘子姐弟情深,心里一肚子气,转头两人策马向长亭而回,他哼道:“郑锦文的人,最多在京城里打打架放火,平常还是规矩。郑三郎的家丁自不一样。他们——”
吴六耳那些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做贼做习惯。他们是郑家不太愿意上岸立业的人。
“恐怕三年前郑家抄家的时候,这些人巴不得跟着三郎逃到了海上重操旧业。”耶律大器沉吟着,“叫他们去捕盗也是对的。他们应该不是水师里出身,是郑家老爷在海上时,平常收留的小伙贼人。”
“应该是如此了。”他点了点头,“也许也是兵卒出身,但心已经散了只像是贼了。”
他到了长亭帐前下马,丁 良连忙接过了缰绳,小
声禀告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