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连累!”
“来不及了。长公主不会再等了。”她终于扶着乳娘的手起身,含泪绝望,“那姓白刚才不是还说了他是跟着朝廷押运马纲的商队?马纲那不就是张宰相被罢职的原因?”
“什么!?”听得告老回家的张相公之名,吴乳娘才知道大事不好。
“陛下从吐蕃买马是为了江北边防,咱们府里的人混在其中却趁机在边境与北虏商人交易。这如何说得清?是我大意了——太后保不住我们家!”
她站起来伏在床上痛哭,恨的竟然是自己闻一知十,
“映风哥哥去江北也是查禁各军里的交易。这是哪来的消息?北国国使素来傲慢,他在京城里,一旦在陛下面前说起他们国里的私盐卖到了我们这边,请陛下查禁,陛下岂不大怒?长公主……长公主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舅舅府里必定也参与这生意,怎么还顾得上我?”
“大娘子!”
吴乳娘别的不明白,这宫中倾轨转眼间就明白,竟然是长公主母家和太国舅吴府里都涉入,查下去秦侯府岂不就是下一个纪侍郎府?
“大娘子——!张娘娘,咱们去张娘娘跟前求一求!”
秦文瑶摇头,终于是拭泪而起:“不行。这让太后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