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居然插了一句道:“依妇人看,决定开海的自然是朝廷是官家,但决定如何开海是内库官。”
“内库官!?赵若愚一惊,这不就是郑归音和范文存暗中争夺的官职?
他连忙向豆妈妈请教,请她细说,原来豆保母博识广阅,她看过的文人笔记里记有两朝开海的旧事,她款款道来:“真宗年间开海设了市舶司,但这收上来的钱是直入内库。当时就议了《市舶司条例二十条》。我看笔记上记载,这位文士当年不过是户部的小文吏,凭为官时的印象讲叙了当年这条例是如何议定再从朝廷发到地方上的。还说这章程里定了如何收税,是进港收还是出港收?税额是一成还是三成或是更多?还有在港口哪个衙门管收税。衙门定额多少人?税钱何时交上来诸如此类。虽然是朝上议定,六部和宰执们共审。但——”她顿了顿,简言之,“但最初草拟这条例章程的却是内库宫官。”
“难怪她说三年出宫了。”赵若愚恍然大悟后缓缓点头,“换言之,想全权掌握此事才是她非进宫不可的原由。怎么定税额才是最要紧的。”
草拟个章程经殿中省通过、六部共议、宰执合审再到官家点头不也就是三年足够?
“着啊!因为这钱从来不是进户部!是收到内库官的手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