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马术极精,似乎尤在傅九之上,但傅九的马是从江西大营带回来的爱马,野性就强于宫中御马。两人一前一后差了一个马头。
黄泥路边的枫树有一半是今年新移种而来的,亦有前几年栽好的。红黄叶影烧红了郊外十二里,红叶随傅九的马蹄扬起,在青空中如飞飘去,耶律觑着他的神色,笑着劝说,比婆子们还嘴啐。
他就差没说许文修悔亲不娶那郑娘子,其实半点没错。身为男人总不能为了守诺言娶个天天一回家就和弟弟粘在一起的小姑娘?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傅九不出声,耶律这小子别有用意,他懒得出声搭理他。
马蹄下是一条可走皇帝玉络五车的新铺黄泥路,前两月就有宫中驼院安排差出大象四头,并以车载精铁反复压实路面。
驶出去一里余地分了歧路,东转通向青翠连涛的万松岭上。
“喂,傅九——等我一等!长公主对你也不错了。让她做公主府女官——不就是为了你?你还是照旧谋驸马之位,让她为妾不就好了——!”
“胡说!少多嘴——!”他终于没忍住。
耶律大器在快马上仰面大笑。没料到傅九突然加鞭,转眼把他甩下了。
“喂——!你这样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