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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内人客气,小的如今哪里还算是班头——?”
小黄门高亮鹤到底年轻 ,婴儿肥的脸蛋比她还小两岁就能和她说几句。袖子里的红包收起来也不脸红了。不像当初在太后殿上当差时,收她的红包还要推辞半天。倒叫她知道这人如今也算是历练出来。当初在御园,他奉太后旨去苏堤上接了她,坐船二度进宫,两人算是旧识。
听得旧识动问,他悲从心起,想起这半年不到从太后殿出来的遭遇简直想以袖拭泪,他唏嘘着,
“亏得郑内人还记得我,你说我当初怎么就傻了,好好的太后殿不呆,非要调到教坊司去当差呢?”
他去教坊司是为了升迁混资历,也为了教坊司油水多。果然一去就做了小班头。但他的官位还没有捂热,教坊司没两月就裁撤了。这真是哭都没处哭。
“我这就是打马吊,活活叫我自己走死了路,把一手好牌打烂。我呆在太后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都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了。
郑归音同情地看着他,愣是没瞧出他委屈的模样是天生的还是真伤心。实在她自己也挺倒霉的,尤其今日深深体会到了人算不及天算,看着比她更倒霉的高班头就同病相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