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歹说,范夫人不肯出去:“和他说!我不敢劳动他傅大人来探——!我人还好。没死呢,不劳他想着!”
尤婆子早就出去,在阶下埋怨他:
“公子心里有不高兴,和夫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夫人哪一件事不是为了公子你?你有心上人,夫人就天天忙着替你准备聘礼。你说要分家单住,夫人再伤心,也找了人四处给你看宅子。自家的私蓄都备着想给公子置个体面的小园林。就怕你那心上人家富贵眼,以为公子你没有人依靠,公子想想——”
“是儿子的错。烦妈妈去向母亲禀告,母亲若是生气,儿子也没有怨言,但儿了离开京城前怕是再见不到母亲一面了。”
他在阶下跪着,“求母亲见儿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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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夫人哪里会和儿子生多久的气。
见过了一回大儿子,疼爱还不够。又心酸他没有生父依靠,范夫人还想着把说亲事、置宅子的事和他提提,哄他高兴。然而傅九的心意早定,此来是为了和母亲作别。
“什么?宣州城——?”范夫人骇然。这才知道他一定要去宣州城,已经报了转官试,要转职宣州漕司的监官。她手中的帐本子一落,废落落在了膝裙。她怔着眼,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