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人。这身契在我手上。我这几天和云奴说好。叫人准备纳妾之礼了。”
“……”汪孺人一怔。伸出的手慢慢收回来,“难得。她也聪明了一回。她是病了——?”
赵若愚没有出声。
如果不是汪云奴病重,他自然不会提马上娶她过门。郑二娘子方才恐怕也看出来了。
“赵公子是以为,郑家这一回一定输了?所以不打算将来说亲?以我看,陛下一旦去天地一池春,程青云就要复职了?郑家恐怕就没什么机会了……”汪孺人什么话都敢说,不顾及脸面。但又不似赵从俊那样厚颜无不耻叫人不耐。
赵若愚不时就自问,许是因为这样他才能耐心回答:“郑家,只怕是更上层楼。”
汪孺人一怔,突然就低低轻笑了起来:“公子毕竟是公子。奴失礼了。赵秉义那人果然没有看错了公子……”
“……”他并不在意赵秉义当初如何看她,汪孺人却是明白,赵秉义以为这族中侄儿, 当真是一位人杰,假以时日不可限量。
“公子以为郑娘子必定会回心转意?”汪孺人笑语问着。
“郑娘子,极重权谋。”赵若愚转身前,只答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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