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管她有什么仗腰子的靠山,咱们这铺子里几十个兄弟,吹声火哨子这条街上能来几百人禁军兄弟!打不死他们——!”
纪鸾玉不是没听到,但她几乎笑出声。在京城里无火灾而吹火哨,就是故意假火报,这若闹大论罪是要斩首的。
“开船。”她懒得理会纨绔们的心思,不过是些靠着祖萌生下来就有了官品的无聊小子们。她坐了小船,吩咐着。船头的渔妇居然也不害怕,反是回头看看跟来的哨船员笑着:“这位大妹子,奴虽然没见识,只这船运了不知多少宫里进出的内人和押班。”
“早听说了大姐——”纪娘子亦是笑语,这妇人的丈夫是一个公公的侄儿。按本朝制,贵档太监有品级,按制他们的子侄也是能得推恩。这妇人的丈夫也有个虚九品,就在运河边开了个茶馆子。靠着叔父不时从宫里送出来的接济过日子。这妇人就算是个不识字的渔妇,却因为这层关系,在宫里附近的水道上揽了这活计。
“奴知道看人物。妹子你必是刚中选的宫里的内人。怎么倒有这样多的相好来送来,奴是头一回遇你这样的阵势。这是唱的那一出?”
“……他们不算是我的相好。”纪鸾玉含笑,她在茶酒司做了半年青衣,早就会这些俚语村言,说得像是诗词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