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直默默无闻在东宫殿阁里仿佛是不存在。
他再看了那人一眼,这第二眼又看出靖倪。原来此人细看不得,细看便瞧出容貌气质皆是平常,不过是金玉衣裳装裹着,二百年家世习俗熏染着。但人还是个极平常的人。
“……没听说过钱王妃还有兄弟。”他问,靖南伯摇摇头,丢了个眼色。傅四老爷虽然不出仕却是公侯旧家出身,便明白这是钱家以前根本不亲近的远族兄弟,是钱王妃病急乱投医了。
“这样,反而坏事。”他摇头。
靖南伯笑了,招手之后便有丫头送上一只小小的杏叶素银壶,他亲手斟了两盏酒,与傅老四爷双双一举盏,他们两家当然不会盼着钱王妃明慧知礼,更不会嫁着钱王妃娘家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兄弟出色。
万一将来扶持出一个皇太孙要怎么办?
傅四老爷心知,他们这些亲戚等了十个月,淑妃还未生,也都心乱了。
靖南伯吃了几口酒,难免苦笑着:“母亲前几个月还在盼着生龙子。这几天也不大提了。只盼着平平安安了。”淑妃的人若是还在,就算是生公主还能再怀孩子。淑妃这一回要是难产损了身子,再去哪里寻一个一品宫妃?
傅四老爷何尝不是为侄女焦虑,亦持盏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