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和祭礼前就大是不同,刚得势就要先无事镇伏自己人。这不就是觉得应该分一个高低上下?
多亏她一向给老档们塞红包,否则这不就得罪人了?她皮笑肉不笑,转身往回走了几步,立在屋中才回头,正迎上徐迟盯着她的双眼。她心里便起了疑,再次确定:“徐押班,总不成是盯着香料库的差使?”
徐迟太上进,她不能不时时防备。
“……不是我。听说禁军衙门里有人盯着这差使。叫丁诚的。”
“……”她扯了扯嘴角,暗骂着,也不知道是丁诚讨厌还是徐迟更讨厌?
“我是不管这些事的。我是画院出身,什么行当我好插手,什么行当我插手了坏事,我是清楚的。”他早手拂尘丢在一边,袖袍一扫,笑着,“我一步步向上。有我自己的谋划。不会碍你的事。”
“……如此,小女明白了。”她笑得千娇百媚。徐迟品性太差又太猖狂,但只要他不和她作对就好。
“我也是有谋划。进宫做女官。先在德寿宫得传宣女官的品级,再调香料库。”也许要在云才人的殿库上临时干干。但最后是要去内库的。”
她把话说了一半。
“……我明白了。但我不去,别人未必不去。”他失笑,摊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