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秀王世子又是个稳重人,郑娘子难道不应该问问王学在朝廷、在士林里的公议?怎么就敢这样直抒心意,乱七八糟地答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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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交了卷,郑归音回家时还诧异纪鸾玉没有给她使绊子,她答题时一切皆按自己心意,无一句不是尽展才学。专注于让考官发现她爱当差,会当差,比男人当起差来更搏命更不埋怨。这一想,她分明是做了两篇极好的文章小策论,各答了八百字。
指不定张德妃娘娘看到也要赞叹两句。说她学问进益了。
然而一夜过后,她辗转反侧拂晓起身,听得窗外秋风萧索,见得窗前皎然一灯,她披着锦袄子,顶着一头乱发,呆呆在外间的书桌前坐了半晌,鸡叫三回,她到底提笔把卷子背诵默写了下来,在灯下反复推敲。
文章还是那两篇小文章,但她琢磨着越来越心惊,越来越后悔,终于没忍住拍案怒骂:“纪鸾玉这回把我害了!”
“大清早嚷什么呢——”郑锦文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她抬头气着:“我中计!”
考砸了。
但这话她觉得太丢脸,不肯说出来。只不高兴隔着窗对郑锦文道:“都快中午了。怎么又是大清早?我看纪鸾玉不顺眼骂几句又怎